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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九章 莺莺燕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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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十三和弘历一行人是在八月十三到达的木兰围场,才一踏入围场的地界儿,箫筱就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,就是这草原上的蒙古格格简直太多了,走到哪里都是笑语一片。不知道的还以为走到哪家女子学堂了呢,哪里像是来打猎行围的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,弘历这几天的脸有多黑,黑的箫筱都没敢提学骑马的事儿,所以箫筱也有些郁闷。当见到青雨被一群蒙古的小郡主们追着逃进帐篷的时候,就不可抑制的发飙了,气冲冲的向帐篷外面冲去。

    青雨忙手忙脚乱的拉住她:“你干嘛去,人家可都是蒙古贵女,皇上都要让几分的,你去逞什么能。”

    箫筱气呼呼的说着:“什么蒙古贵女,不过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,从康熙爷开始,大清的后宫还有几个蒙古人啊,孝庄太后的时代早就过去八百年了。我倒要去问问,她们要干什么,有本事儿直接去堵四阿哥,天天跟我们两个人较什么劲儿!”

    是的,自从随弘历到了木兰围场以后,箫筱和青雨什么事儿都没干,光应付这些蒙古格格了,箫筱就奇怪了,不是说游牧民族民风纯朴吗?怎么这帮小格格一个个的都看着精明的很。只要弘历前脚出了帐篷,她们后脚准到。干嘛来了?自然是打探军情。从弘历爱吃的,爱玩的,到喜欢的书籍,喜欢的衣饰,甚至喜欢的女人类型都拿来问箫筱和青雨,那架势就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。

    所以弄的箫筱和青雨都很郁闷,没办法,主子的爱好不能说,这帮格格们又得罪不起,所以只剩下自己郁闷了。前几天箫筱还忍的不错,如今见箫筱不愿意忍了,青雨忙劝道:“不过个半个月咱们就回京了,何苦和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
    提起回京,箫筱更郁闷了。好不容易跟着弘历出来了大半年,结果竟然没有一件事儿顺心的。青雨见箫筱的脸色依旧不好,忙转移视线:“快瞧,你种的那种子发芽了。”

    箫筱顿时惊喜的窜过去,要知道这可是她的科研成果啊,坚决不能死在腹中。原来在弘历寿辰的时候,箫筱没把所有的西红柿都洗吧洗吧装进肚子,而是偷偷的留下了几个,将里面的菜籽弄出,小心翼翼的晒干了,准备回京种种看。万一要是成功了,自己岂不是早造福人类一百多年。

    不过这几日被这些蒙古格格逼得实在无聊,箫筱就找了一个瓦盆,种了几粒进去。她完全不记得西红柿的成长季节,也从后世的经验判断不出来,毕竟后世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蔬菜吃,不像这里,到了冬天就是一水儿的萝卜白菜。

    其实箫筱也反思过自己,为什么人家穿越女来了之后。左一个作坊、右一个作坊开着,个个腰缠万贯,过的滋润无比。而她却只能每天纠结那点儿小心思呢。

    不过箫筱虽然反省了,但却没有一丝行动去干事业。为什么?自然因为是没动力了。她又没什么花销,也没什么在意的人,干嘛拼死拼活的折腾自己啊。难道开那些作坊不用花时间花经历吗?还得自负盈亏。像她这样帮弘历管管账不是挺好的吗?

    箫筱兴冲冲的冲过去,见那瓦罐里还只是秃秃的,除了土什么也看不见,立刻就猜到了青雨的意思,杵了一下她,不依不饶的叫着:“青雨姐姐。”

    青雨笑道:“好啦好啦,姑且先忍忍吧,没瞧见四阿哥都没什么辙吗?”箫筱恨恨的说:“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,也就是家里条件都好……”说道这里,箫筱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拉着青雨就出了内间:“姐姐配合我,我保证不随便发飙。”

    青雨将信将疑的和箫筱出来,果然见外间里已经坐了几位蒙古格格的丫头。要不说这蒙古格格们都聪明呢,人家非得等丫头们堵到箫筱和青雨,才会现身呢。

    果然,不一会儿帐篷里又热闹了几分。青雨目瞪口呆的听着箫筱侃侃而谈,话里话外不离一个中心思想,那就是弘历最喜欢玉了,特别是缅甸玉。

    青雨觉得自己太不了解箫筱了,认识了箫筱这么些年,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如此能说,而且是说起瞎话来都不带打颤儿的。没过傍晚,弘历的帐篷里就多了七八十件玉器。什么玉佩、玉扳指、如意、平安扣;甚至还有玉镯、玉钗。箫筱乐的合不拢嘴,觉得自己这招简直太英明了。

    “姐姐说,明日咱们诳她们什么好?”箫筱兴致勃勃的问着,没有发现青雨脸上一片尴尬的神色。晚饭过后,弘历也回到了帐篷,看到自己书桌上堆的东西吓了一跳,扫了一眼箫筱:“怎么回事儿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四阿哥的仰慕者们送的呗!”箫筱笑着走到书桌前,拿起一只玉镯,笑不可支的道:“这些格格们太有意思了,竟然还有送玉镯的,难不成以后要四阿哥再送回她们吗?”

    弘历的脸色有些黑,他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,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宠的这丫头有些没边了,如此荒唐的事情也做的出来。这若是被皇阿玛之后自己收了蒙古人这么多礼,还指不定怎么隔应呢。

    箫筱似乎没发现弘历的脸黑,依旧摆弄着那些玉件,从里面挑出了一件不错的玉佩,往弘历的身上比划了比划:“四阿哥明日便带着这个吧,好歹给他们点甜头,奴婢好能接着诓。”

    弘历顿时眉毛都竖了起来,箫筱这下终于看到了弘历的脸色,忙拂了拂弘历的胸口,笑颜如花:“四阿哥别生气嘛,这不是她们太烦人了,既然怎么说都不听,还不如让他们好生的疼一疼,疼了之后就不敢如此猖狂了。”

    弘历却似乎没有听箫筱再说什么,只见她一张嘴张张合合的,胸中有一股邪火怎么压也压不下去。弘历虽然在对箫筱的事情上表现的还算有耐心,但毕竟是皇子阿哥当惯了,没有强迫自己忍耐的习惯。所以还在箫筱唠唠叨叨的时候,他就猛的吻住了箫筱的唇,成功的把箫筱的话都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箫筱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弘历的胸膛。弘历却一把把箫筱抱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,灵巧的舌头很快就撬开了箫筱的牙关,吻了个畅快淋漓。

    青雨端茶进来的时候,就见到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,诧异的差点把茶杯扔了。好在她早就察觉到四阿哥和箫筱的气氛有些微妙,勉勉强强的镇定了一下,出了帐篷,还顺便把要进去的小安子给拦住了。

    弘历吻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箫筱的唇,但却没有放箫筱下地。他圈着箫筱的腰,把头枕在箫筱的肩上,轻轻的说道:“好想念在雪谷的日子啊……”

    箫筱轻轻的推着弘历:“让奴婢下去,一会儿青雨姐姐该进来了。”弘历却执意的不放,箫筱有些不满的嘟囔着:“四阿哥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,明明说好的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又再次被弘历堵住了唇。

    箫筱气苦,但却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弘历的吻,因为那浑身的麻苏感是骗不了人的。弘历和箫筱的小舌纠缠了好一会儿,才轻轻的咬了下箫筱的唇。

    箫筱惊呼一声,下意识的打了弘历的肩膀一下,娇嗔道:“四阿哥……”

    弘历满脸堆笑,唇离开箫筱的唇不过一寸的距离,低低的说道:“不怕爷了嘛,最近爷发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,竟然都敢打爷了。”

    箫筱的心跳的飞快,似乎也意识到了弘历所说的话。她下意识的往后躲去,却被弘历紧紧的禁锢住:“说话,少跟爷沉默。”箫筱不自觉的咬了咬唇: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弘历微动,在箫筱的唇上轻轻的琢了一下,箫筱立刻止住了话头。弘历又轻轻的在箫筱的唇上啄了一下,柔声道:“怎么不说了,继续说,爷爱听你说话。”一边说,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琢着箫筱的唇。

    箫筱觉得事情完全不受控制了,她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,却再看到弘历越发深邃的眼眸时顿时停了下来,神情也由刚才的羞涩变得有些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弘历微微苦笑,低声道:“放心,爷不会勉强你的。”说完,又有些狡猾的一笑:“不过别的福利,爷是不会拒绝的。”说完,便再次深深的吻上了箫筱的唇,强迫箫筱回应他。待箫筱终于从弘历的魔爪中逃开的时候,几乎都快窒息了。她猜自己的唇一定肿了,还不知道明天怎么和青雨姐姐解释呢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箫筱猛的愣住,震惊的发觉自己懊恼的居然不是被弘历欺负了,而是在发愁怎么对青雨解释。看来她从内心里,已经很认同弘历的吻了。箫筱不由得哀叹了一声,看来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成为弘历后宫中的一员,简直意志太不坚定了。

    弘历第二日还真是带了一块玉佩出了大帐,所以箫筱将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态都归罪于这帮蒙古格格了,胡乱说了好多弘历喜欢的东西,什么珍珠啊、宝石啊、名书古画啊,都是那价值连城的宝物,就差直接说弘历喜欢金子了。

    半个月过去,来弘历帐篷的蒙古格格越来越少,带来的东西都送的差不多了,和弘历的关系还是一点儿改进都没有,这帮蒙古格格还敢来嘛。而弘历大帐里的东西却是越堆越多,十三偶尔来了一次之后,偷偷的乐了许久。

    弘历也是个坏心眼的,见东西收的差不多了,就装了一车,八百里加急给雍正送去了,同去的还有一道折子,里面的大概意思是看在蒙古人送了这么多礼的情况下,他是不是应该牺牲一把,许个福晋侧福晋的出去。反正他作为雍正的儿子,为国家分忧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雍正接到折子之后郁闷了好久,在他心里,这种事情应该是五儿子干的,而不是一向懂事儿稳重的弘历能做出的事情。平日里弘历表现的挺稳重啊,说话有理有节,气势惊人。怎么最近风格变了,开始学会反讽了,语气也越来越尖刻。

    五阿哥弘昼知道这件事情之后,乐了。直言不讳的和雍正道:“皇阿玛,儿子觉得那蒙古人都有意思的很,不如您让四哥给您挑个贵人算了。四哥福晋的位置,还是留给咱们满人算了。”这话让雍正更不舒服了,罚弘昼在养心殿外跪了一个时辰,他爱新觉罗家怎么成了出卖色相的,而且还是男!色。

    雍正想了好几天,都没怎么纳过闷来。一直到有一天路过乾清宫的时候,才猛的想起,原来康熙爷早就有这般感觉了,不然为何到后期,康熙爷的后宫就没怎么有蒙古人,即便有蒙古人也是那分为不高的。

    而弘历这性子简直就是得了康熙爷的真传啊。而如今康熙爷早年喜欢到心眼里的十三又和弘历在一起,怪不得热河虽然几乎变成一个抢亲大会,依然开的稳稳当当,没出现一点儿冲突。想到这里,雍正坐不住了,为了防止那两个得了康熙爷真传的弟弟和儿子在热河折腾出什么来,果断的将科尔沁的一个如花似玉的郡主,指给了京里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辅国公。还让侍卫把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去热河,让大家都沾沾喜气。

    圣旨一到围场,蒙古王爷郡主们的脸色可是好看至极。弘历却一下子心情舒畅了,冲着十三一阵怪笑。十三无奈:“你啊,平日里看着也是个稳妥的,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。让这帮蒙古王爷知道原委,还不把你怪罪上?”

    弘历不在意的笑了笑:“如今他们不敢造反,咱们可是有新型大炮在手,造反也不怕他们。”十三郁闷了,平日里没瞧出来弘历是个战争贩子啊。

    弘历可不知道十三怎么想他,而是好心情的拉着傅宁、冷傲进林子,打猛虎去了。趁着弘历进林子的时候,那些目的不纯的蒙古王爷,麻利的收拾好行囊,向十三告辞了。没错,这次大会的负责人可是十三,人家弘历不过是跟着来实习的而已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,热河可真是天高云淡,到处都充满了让人心旷神怡的舒爽之气。留下来的几个部落的王爷,都是蒙古的重中之重,友好的安抚再次走上了正轨。而箫筱那想了已久的骑马,也终于开始学习了。

    但教箫筱骑马的师傅不是弘历,而是傅宁。别说,傅宁还真有点当教练的天赋,不过一日的功夫,箫筱已经能骑上马小跑两步,当然快跑是不行的,箫筱觉得这马完全没有后世的汽车安全,整个一个就是拿信命赌博的事儿啊。

    “下来歇会儿吧!”傅宁看着箫筱那在马上僵硬的样子,笑道。箫筱利落的下了马,一屁股坐到了傅宁的身边。傅宁看着箫筱的样子,摇了摇头:“不错,一天的功夫就下马的动作学的利落。”

    箫筱瞪了傅宁一眼:“我当你是在夸我!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就是在夸你!”傅宁笑的有些没心没肺。箫筱歪着头看着傅宁,那种傅宁变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所以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:“为什么会改变了想法?”

    傅宁自是知道箫筱在问什么,往后一仰躺在了草地上:“没有改变想法啊,我一直都是这一个想法,只不过现在的天平有些偏向四阿哥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呢?”箫筱依旧问。

    傅宁歪过头去看箫筱,不隐瞒的道:“你不知道他干了多少有意思的事儿,从洋人那里买大炮,然后拆了自己研究。甚至对于海洋都起了兴趣,甚至想强大水师。光是这些,难道还不足以让我的天平偏向他吗?”

    箫筱撇了撇嘴:“我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?”

    傅宁叹道:“我也想不明白,所以才怀疑上他是穿越的,不过可能性不大。”箫筱挑眉:“难道是重生?”傅宁哈哈的大笑:“你真是小说看多了,我告诉不可能每一个历史的转变都是穿越重生者贡献的,古人聪明的很。”

    箫筱点了点头:“是啊,反正我没瞧出来半点他奇怪的地方。”箫筱想了想,又问:“那我这个间谍的身份,是不是也不存在了。”傅宁气苦,叹道:“我什么时候用你传递过消息,你又何时变为间谍了。”

    箫筱突然讽刺的笑了,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傅宁:“你若是没抱这种心思,弄我进宫做什么?你要是早就知道有这种转变,又送我进宫干什么?”

    傅宁微微有些发愣,看着箫筱那纠结的样子。突然轻轻的说道:“在这个世界里,爱情不是最重要的。忠贞也不是最重要的,你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箫筱却狠狠的打断了傅宁的话,低声道:“我会一辈子都恨你的。”

    傅宁沉默了,有些受伤。看着箫筱抱着腿呆呆的坐在草地上的样子,傅宁长长的叹了口气,也坐了起来:“能告诉我,你和他进展到那一步了吗?”

    箫筱自嘲的笑了:“莫名其妙的步骤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怕什么?”傅宁对于箫筱的回答其实并不意外:“这么多年了,我能看得出他很在意你。只要你放下那所谓的自尊,侧福晋应该是确保无疑的。”

    箫筱猛的看向傅宁,一脸的怒意:“你们男人对于小老婆这件事儿是不是特别看的开啊,嫡福晋我都不稀罕,还侧福晋呢。”傅宁微微扬起了嘴角,伸手摸了摸箫筱的头发:“真是个嘴硬的丫头,你在原来的世界不会也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箫筱抿嘴,决定不搭理傅宁这个问题。傅宁却依旧自顾自的说道:“我这几日一直会想起后世的事儿,正确的说,我只要见到你就会想起后世的事儿。你给人的感觉太特立独行了,不管是穿越之初,还是八年后的现在。”

    箫筱不解的看着傅宁,傅宁却没有解释依旧道:“所以我想,你原来应该也是个很倔强的人。既然你说穿越小说你看了许多,电视剧也瞧了许多。为何就不能像里面的人学一学呢,找找自己的目标,哪怕是想赚钱也好啊。你就这样固步自封的抱着你的骄傲不肯撒手。不管表现的如何卑躬屈膝,眼睛里总是一副不服输的大无畏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这样吗?”箫筱打断了傅宁的话,因为她有些难受,越听越难受。

    傅宁点了点头:“八年了,你还没有忘记你是个穿越的人,你还没有忘记你之前的习惯。所有事情发生之后,第一个冒上你脑海的,定然是二十一世纪的解决方式,而不是这里的。你这样是在难为自己,知道吗?”

    箫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,往事的一幕一幕都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。难道自己真的和傅宁说的一样,八年了一点儿进步都没有吗?

    箫筱想的有些发呆,却不知为何自己想着想着,就想到了后世的样子。不管是父母、还是朋友,似乎都变的模糊起来。箫筱的眼眶有些热,转头看向傅宁,低声道:“我很想家怎么办?我……”箫筱哭了,豆大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。

    傅宁有些慌,下意识的拍了拍箫筱的背:“别哭啊,早知道就不和你说这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自然,这安慰简直太苍白了,所以丝毫作用都没起,所以箫筱还是哭的稀里哗啦,所以傅宁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箫筱的背,也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知道一个女孩子在深宫中的辛苦,也知道箫筱在面对弘历时的挣扎,更知道箫筱纠结的内心。但是不管他知道的有多清楚,未来的路都需要她自己去走,她必须自己想明白,不然就只能越来越危险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傅宁突然觉得,如果当日自己没有执意的送她进王府,没有编造那个可笑的身世。这个丫头会不会活的轻松一些,就算留在自己身边也不错啊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傅宁猛的一愣,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。R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