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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0章 畏罪自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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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苏颖这么问,陈宛凝抿了抿嘴儿,望了戴夫人一眼。

    戴夫人神色不大好看,可也没说什么,显然都到了这时候,连不高兴都得往后摆。

    陈夫人自己不觉得有什么,可她也见识到了苏颖的冲脾气,心里惦念着那只有清单没有实物的私房,想转了话头可她向来笨嘴拙舌的,见陈宛凝把话头都拉过去了,就悻悻然坐下了。

    陈宛凝拉了苏颖到了纱橱外,苦巴巴的说:“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大嫂的,不独大嫂提心吊胆,我和大姐也是。虽说诊脉没诊出异常来,可父亲的例子摆在前面,我们也不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。”

    谁能想到陈远良给陈宛秋做起了靠山,是因为陈宛秋给她下了毒呢。往前还总说陈远良这样,不知是被陈宛秋灌了什么迷魂汤,如今看来可不就是什么“迷魂汤”!

    苏颖挑了挑眉头,她仔细看着陈宛凝的神态。

    见她焦急中还带着一丝释然,在心里忖了一番,也想了明白。如今陈宛秋是被掐住了七寸,只要陈家人别犯浑发昏,陈宛秋的“登天路”就要毁了。

    再说,如今这样的情况,倒可以把罪名一径儿的都推到陈宛秋身上,弃车保卒,陈家说不定还能保全。

    苏颖嘴角抿了起来,只等着陈宛凝继续说。

    陈宛凝心里惴惴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再瞒着也没什么益处,就期期艾艾的开了口:“出了事后,我们就封了她的院子,伺候的下人也关了起来,从她屋子里抄检出来一些物件。”

    见苏颖蹙着眉,她苦笑道:“原便是想着可能找到解药。”

    苏颖终于开口了:“可查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陈宛凝垂下眼睛,细声的说:“大嫂,不瞒你说,她可实在有几分能耐。”

    苏颖眉心跟着一跳,沉下气来听她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原嫂子过府的那天,我用茶杯砸了她的额头,大夫都说留了疤,可今日我再看她,她额头光洁如初,半点都看不出有疤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不等苏颖张嘴问,她又说了:“在从她那里搜出来的物件里,就有几个瓷瓶子,里边便有装着药膏的,兴许便是用了这药。还有其他的,真是不好叫大夫过来看,便是拿不准了。”

    苏颖绷紧了神经,听到这茬,拧了眉毛,她想起禄小娃先前跟她说得,那空间里有一灵泉,那泉水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效,想来那瓷瓶里多半装的就是那灵泉水了吧。

    陈宛凝扭扭捏捏也有道理,万不能再让陈宛秋和那什么“天女下凡,手用灵药”联想到一起。

    “她被绑回来,又说了什么?”不然,怎么会又火急火燎的来请傅奕阳过来。“可看牢了,别又逃了出去。”

    一说到这个,陈宛凝脸就阴沉了下来,也不管什么“家丑不可外扬”了,和苏颖咬着牙说了实话:“她一个人哪里会有那样的能耐,可不就有天打五雷轰的下/作奴才帮衬她!如今叫我们查出来,非得剥了她的皮!”

    苏颖在心里暗自称奇,没想到陈宛秋到了如今这步境地,竟还有狗腿子!

    想想也不是那么奇怪,陈宛秋当初最有能耐的时候,都还能调动刺客去刺杀忠睿王爷,由此可见那些人忠心可是有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那次刺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也是陈宛秋的势力由盛转衰的导火索。

    忠睿王爷气得头冒青烟,容不得陈宛秋在太岁头上动土。短短时间内,陈宛秋名下的铺子以及庄子都被封了,现在还重新开业了呢,显然是换了主子。

    “你去看过她了?”苏颖觉察到陈宛凝和戴夫人好像是有意避开陈宛秋的“疯言疯语”,先前戴夫人的姿态就有问题。

    就算陈家是傅家的母族又如何,傅家完全可以来一次马后炮,等陈家出事了,做些姿态,不让外人诟病他们凉薄也就行了。如今还愿意搭把手,也不过是因为苏颖被牵扯进来了,陈家还能有什么不满的。

    就算求人帮衬,也得将姿态放低点,戴夫人是强撑着低了头,可也是听了苏颖的话后,就有些不满,陈夫人抢白那次,她不就是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难道还想让傅家“身先士卒”吗?

    “我恨不能她立时死了,如何不去见她最后一面呢。”陈宛凝也是远远的看了陈宛秋一眼,陈宛秋被忠睿王妃差遣人送了回来,陈家的人都不好说那不是家里的奴才,而是家里的二姑娘。

    陈宛秋做丫环打扮,忠睿王妃仁厚,认出了陈宛秋,又没有点破她的身份,可就算如此,陈宛秋里子面子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陈宛凝生怕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,也有可能是想趁机泄愤,当即叫粗使婆子把陈宛秋身上的丫环服侍都给扒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那粗使婆子自是知道陈宛秋风光不再,又牵连的几个老姐妹挨了板子,又得了陈宛凝的吩咐,对她毫不客气。扒她外衣的时候,趁机把她手上戴的镯子,鬓上插的钗环都给顺手牵羊了,就连耳朵上戴的耳环都撸了下来。好在这些婆子手上还有些分寸,没有直接撕破耳垂把耳环给摘下来。

    一溜儿的把陈宛秋身上的首饰钗环都扒了个干干净净的,美曰其名,怕陈宛秋想不开,用这些个物件自戕了。

    最后陈宛秋被扒的只剩下一身亵衣,在这时代只剩一身亵衣,虽然还穿着衣服,但这与果奔无异,搁在旁的姑娘身上,这无异就是断了活路。

    陈宛凝看着陈宛秋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,眼里满是吃人的恨毒,陈宛凝非但没被那骇人的目光吓到,反而是心生无限的快意。

    陈宛秋原本就在忠睿王妃面前受了奇耻大辱,当时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,又恨不能跳起来挠花忠睿王妃那张冠冕堂皇的脸,更恨的却是她逃出来的急,没有把剩余的毒药带在身上,不然一定要洒到忠睿王妃身上,让她被那慢性毒药折磨的生不如死!

    忠睿王妃不过是端着亲王妃的范儿,就让陈宛秋滋生出这样恶毒的心思来,陈宛凝指使粗使婆子做的,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更甚者,陈宛凝根本就是在陈宛秋第一个恨之入骨的名单上,新仇旧恨,陈宛秋扭曲着脸爆发了,竟是硬生生的推开了拉住她的婆子,猛地往外冲,嘶叫着:“你不得好死!你就等着被毒性发作,生不如死吧!哈哈,知道我给你们下了什么毒吗?”

    粗使婆子原本竟被眼睛都气红了的陈宛秋推的踉跄着,差点倒在地上,又一听“毒”什么的,当即唬了一跳,这一耽搁,竟叫陈宛秋快冲到门边了。

    都不用陈宛凝招呼,门边的两个婆子当机立断就把陈宛秋给擒住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我的解药,你们也不得好死!”两个婆子根本就不客气,陈宛秋似乎觉察不到疼痛了,神色癫狂,“等我成了皇……”

    陈宛凝心提到了嗓子眼,得亏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,一个婆子就已经把帕子塞到她嘴里了,把陈宛秋把半截话都给堵住,成了“呜呜唔唔”。

    “等你成了黄土一抔时,我发发好心,说不得还叫人给你烧些纸钱。”

    陈宛凝也不管旁人会如何看她,把先前陈宛秋那半截话说了全然不同的方向。

    陈宛秋私下里自信心膨胀,可少不得表示过几回她的宏愿,便是对着苏颖就曾经说过,她是要成为后/宫之主的女人!

    可私下归私下,当时和苏颖说的时候,亭子里就只有苏颖和陈宛秋两个人,饶是如此,苏颖都觉得心惊肉跳了,叱责了陈宛秋,为此还让陈宛秋给记恨上了!

    陈宛凝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,便是有了前世(姑且称之为前世)的记忆,性格稳重了不少,可她前世也不过是这么个年纪。

    眼界有限,陈家为何会落到日后的凄惨境界,她不往旁处想,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宛秋!如果不是陈宛秋痴心妄想,想进宫去当贵人,就不会连累到陈家一败涂地!

    再说了,如今在知道陈宛秋压根就不是原来的庶姐陈宛秋,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祟附身,没有立即把她点了天灯就已经是对得起她了,如今陈宛秋还想再害陈家一步,陈宛凝真是恨不能她历时死了,对其他的更不会顾忌了!

    陈宛秋恨死了陈宛凝,陈宛凝又何尝不是恨不得活剐了陈宛秋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面”,苏颖垂下眼睛,从以前陈宛凝不经意泄露的信息来看,陈宛秋是没活到选秀开始,眼看这就要到了,这么说也就这几天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苏颖心下大定,一个陈宛秋不知道造了多少孽。即便是她这边运气好,没让陈宛秋的阴谋得逞过,可有这一个不定时炸弹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,不,现在就已经爆炸过了,现在是大面积爆炸了。

    俗话说: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这会子陈宛秋好似毫无顾忌了,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,要是陈宛秋把什么都嚷嚷开,到时候就不是她一个人死了。

    苏颖对这么一个人可不会心软,眼见着陈宛凝心灰意冷的样子,原先那点迁怒也散了,只安慰了句:“你劳心了。”

    苏颖对陈家人更是嗤之以鼻,出了事,劳心劳力的反而是出了嫁的姑奶奶,也就陈宛凝还有些担当。

    然而这对陈宛凝来说,哪里是什么好名声,更何况这些天,陈宛凝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。如果不是陈宛凝嫁的是傅煦阳,而傅煦阳又关在上房里养伤,光是陈宛凝这女生外向的架势,就算夫家再宽和,也绝对是让人家诟病的,说不得把人给休了,陈宛凝都找不到地方哭去。

    这年头,本就是如此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,再说了,嫁出去的姑娘冠上夫姓,那就是夫家的人了。即便是同嫁到一处,做了人家媳妇儿一年到头都难回几趟娘家。

    不过,苏颖不赞同的并不是这点,而是陈家男人没担当,还没有陈宛凝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些个担当呢。

    苏颖淡淡说了这么一句,反把陈宛凝的眼泪给逼出来了,如果可以,她也绝对不愿意对着娘家的事情指手画脚,叫人认为她是个心大不安分的!

    旁人也就算了,可给她当头一棒的却是陈夫人。

    便是到了现在,陈夫人都还心大神经粗到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说不定现在心里惦记的就只有傅母的私房了!

    苏颖这边儿在心里鄙夷陈家男人没担当,傅奕阳那边儿也是这般想法,当然,他向来无表情惯了,就算是心里波涛汹涌了,脸上照样都能不露分毫。

    再者,如果说戴夫人还知道是求人,摆低了点姿态的话,陈远良可半点求人的姿态全无。

    觉得就算往常有对不住傅奕阳这个大外甥的地方,比如说掺合到傅母与傅煦阳母子企图废长立幼一事,陈远良这不和傅奕阳说他当时是被魇住了,然后就完了。

    你觉得我有错,可我被魇住了,我说了,然后就完了,你要是再记仇,那就是不孝长辈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在这方面,陈远良和傅母不愧是亲姐弟。

    傅母以“孝”压人,何尝顾忌过傅奕阳的前程,傅奕阳的让步和隐忍,在傅母看来那都是理所当然的。如果不是傅奕阳简在帝心,颇受皇上重用,说不定大房在侯府都没有立身之地呢。当然,后来傅母连这点顾忌也忘了。

    到了陈远良这里,想法也是,就算先前就算有些龌蹉,可他现在不是半点事都没有嘛。

    所以如今舅家有难了,傅奕阳作为外甥,又不是没有能耐,就应该尽心尽力,难道还想叫外人说他凉薄不成?

    听陈远良语气里的威胁之意,傅奕阳仍旧八风不动,只撩了撩眼皮说:“舅母被舅舅的庶女刺伤,难道叫我这做外甥的上折子请罪?叫我这做外甥的说什么?难道说我身为外甥,没有孝顺好舅舅,导致舅舅家出了这等忤逆不孝之事,以至于无颜面对世人?”

    傅奕阳向来寡言,可寡言又不代表不会说话!若是叫他出去舌战群儒,依着他的水准,肯定能来一个战一个,来一双胜一双,把人说得吐血,撞柱子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,他身后有皇上,身上又有爵位,简在帝心,位居高位,旁人就算暗搓搓的记恨他,也不会在人家正“当红”的时候去对上。

    俗话说,打狗还的看主人呢。皇上如今大权在握,又不像是先皇那般宽仁,有胆子去触霉头的,呵呵,坟头都长草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傅奕阳还有个做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岳父,原先苏家因着苏氏嫁入侯府,和傅家生了芥蒂,更何况苏氏过的美满也就罢了,偏有个偏心到外星球的婆婆,苏氏日子过的不算好。

    苏家对傅奕阳这个姑爷不甚满意,不过如今不同了,傅母倒了,苏颖彻底在侯府当家做主,又有一双嫡子傍身。傅奕阳跟前半个通房侍妾都没有,如今俨然是好丈夫的代表,京城里不知多少人对苏颖羡慕嫉妒恨。

    一般人家也不会盯着别人家的后院,哪怕心里有想法,嘴上也只会说,贤伉俪夫妻情深,让人羡慕之类的话,总得积点口德。

    当然这里面也有另类的,也许没什么旧怨,纯粹眼红看不过眼,碎嘴几句的。

    扯远了,傅奕阳成了好丈夫代表,和岳家的关系也就和谐起来了。傅奕阳因着苏颖吃了那么多苦,又是傅母造的孽,也是被自己牵连了,这种事儿又不能往外说,便是用心回馈岳家。有来有往,关系拉近了不少。

    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,傅奕阳这本身就有才干,原本有些毛病现在也没了,苏家对他自然就得多看顾一些。

    傅奕阳在户部追缴国库欠银进展的比预想中顺利,苏文政这做岳父的自然是功不可没的。

    总之,傅奕阳这“舌战群儒”技能,很少有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现在,甫一用在陈远良身上,可把陈远良气的直翻白眼,差点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傅奕阳这话儿忒毒了,“没孝顺好舅舅,导致舅舅家出了忤逆不孝之事”,原本这样的句式多是用在高身份的人对低身份的人上的,比如说,“身为舅舅,却不能教导好外甥,让外甥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,实在是无颜面对世人”。

    这反过来说,算是怎么一回事?

    是寒碜人还是讽刺人呢?

    陈远良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瞪着老神在在的傅奕阳,半天都没说句整话出来。“你,你——”

    傅奕阳皱了眉头,又说:“舅舅,您莫忘了我姓傅,不姓陈。”

    折腾出这件事的是陈远良自己的庶女,被伤了的是他的嫡妻,叫个外姓人来搅合,算是怎么一回事?

    傅母是妄想把傅家变成陈家女人的天下,可她却是忘了,这傅家终究是姓傅,傅煦阳是傅家的子孙,傅母也是傅陈氏,死后也是要埋入傅家祖坟的!

    傅母让两兄弟离心离德,又险些造成傅家根基不稳,子孙有碍,不知傅母死后如何有脸面去面对傅家的列祖列宗。

    陈远良正气得七窍生烟呢,外头就传来一阵嘈杂声,陈远良猛地一拍桌子,发出好大一声响。

    就连里面正小声说话的陈宛凝和苏颖都听见了,苏颖在心里哂笑一声,往外看,却看到一股红光,再定睛去看,哪里是什么霞光的,分明是失火了!

    “走水啦!走水啦!快来救火啊!”

    得,这都不用丫环来通报发生什么事了,她们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陈宛凝猛然一凛,看了看,一下子就变了脸色,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,对苏颖说:“如今便是救火要紧了,我得过去看看,别再闹出什么伤亡来。”

    苏颖道:“应当的,你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那失火的地方离上房很近,稍不注意,恐怕就要烧到上房来了,府中的下人都被召集起来去灭火了。

    陈夫人咋咋呼呼道:“那不是陈宛秋被关的地方吗?”

    苏颖恍然大悟,怪不得陈宛凝先前突兀的变了脸色呢,原来是陈宛秋在那边儿。

    陈夫人神经果然粗到一定程度,拍手叫好,嚷嚷道:“那妖怪被烧死才好呢,也省的她再出来造孽!”

    苏颖翻了个白眼,也不理会叫叫嚷嚷的陈夫人,径自走到外面,看到往这边侧目的傅奕阳,快步走了过去,低声同他说:“失火的是陈宛秋被关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火势那么大,又好像是一下子烧起来的,要说不是人为的,谁都不会信。

    傅奕阳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火不久之后就扑灭了,陈宛秋没救出来,屋子里就只剩下一具烧焦的女尸。

    而且一点分辨的物证,比如说首饰物件,又或是衣物什么的都找不着。

    但那屋子原本就是用来关押陈宛秋的,几个婆子怕她再折腾出什么来,把门窗都锁死了,又给陈宛秋勒住了嘴,她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在外面守着。生怕再让陈宛秋给逃走了,前面那些被打的屁股开花的婆子们就是前车之鉴呢。

    据她们交代,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,一下子就烧了起来。陈远良听了这样的话,冷笑道:“亏她还有些廉耻心,只自戕也非得搞出这么大阵仗来,亏得火灭的及时,不然——”

    不然,烧到上房,把大家伙都烧死么?

    不管这里面有多少说不通的地方,比如陈宛秋是怎么点的火,还有火是怎么一下子烧那么大的,再比如陈宛秋先前还千方百计的想逃出去的,现在怎么就存了死志了?陈远良寥寥几句就给这件事定了性子,陈宛秋是“畏罪自杀”!

    戴夫人听了夏绿的话,念了一声佛,着实松了一口气,被火烧死了,那附在陈宛秋身体里头的鬼祟也一并被烧死了吧。

    不但戴夫人这么想,陈宛凝以及陈夫人也是这般想的,陈宛凝惶惶然,木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陈夫人向来心大,先前还扶掌欢笑呢,这会子知道陈宛秋被烧死了,还称死得好呢。

    苏颖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,可以说是,闻到了阴谋的味道。R115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