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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北岳恒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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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岳恒山,位于山茜大同,是塞外高原通向冀中平原之咽喉要冲,与东岳泰山、西岳华山、南岳衡山、中岳嵩山并称为五岳。

    于秀吉和郭襄、曲非烟三人,经过十多天的行程,来到恒山山脚。此时已经是秋天,位于塞外高原之上的恒山,秋风吹过,已经可以让人感受到那阵阵的寒意。

    曲非烟心情舒畅,说道:“终于到了恒山,又可以见到仪琳姐姐了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笑道:“就算见到了又能怎样?难不成你还能拉她下山陪你玩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努努嘴,说道:“就算仪琳姐姐不能下山,这恒山景色不错,就在恒山山上找她玩几天,陪我聊聊天也好嘛。”

    在山下向恒山派弟子通报身份以后,三人跟着恒山的尼姑向山上走去。一路上,见这恒山山势陡峭,有不少峡谷和沟谷,沟谷深邃,峡谷幽深,峭壁侧立。上得山来,举目远眺,只见烟岚缥缈,松涛贯耳,北国风光,气象万千,恒山风光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来到见性峰,见到掌门人定闲师太。

    “晚辈于秀吉见过师太。”

    “晚辈郭襄(曲非烟)见过师太。”

    定闲师太面目慈祥,微笑着说道:“三位不必多礼,贫尼早就听闻过于少侠的英雄之举,今日能来我恒山做客,不甚欢迎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师太,晚辈此番前来,主要不是游山玩水,师父有书信让我转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定闲师太接过书信,把内容看了一遍以后,说道:“鞑子欲取我汉人的江山,我恒山派自然不能坐视不管,贫尼自当亲带弟子前往。于少侠,你们难得来我恒山一趟,可以多盘桓几日,好好游览一番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说道:“师太,我们正有此意,晚辈当日在衡阳,与仪琳姐姐见过,正想找她玩玩。”

    定闲师太笑道:“仪琳也应该做晚早课了,你可以去找她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向定闲师太走近了一步,说道:“师太,不知道嵩山的左掌门,有没有跟你说过五岳并派的事情?”

    定闲师太一怔,说道:“前几日,贫尼收到左盟主的书信,他说现魔教步步紧逼,为了合力抵抗魔教,倡议将五岳剑派合而为一,并成一个五岳派。贫尼以恒山派传世数百年,不敢由贫尼手中而绝,回信拒却了左盟主的倡议。于少侠,你是如何得知?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师太,左冷禅野心勃勃,前不久晚辈暗中打听到一个阴谋,左冷禅意欲将五岳剑派合并,由自己来当掌门。若如你拒绝了他的倡议,他以后以后将会用各种手段来对付你们恒山派。对于东岳泰山,南岳衡山,左冷禅恐怕也定下了阴谋。”

    定闲师太皱皱眉头,不太相信于秀吉所说的,她说道:“左掌门已然是五岳剑派盟主,位望何等尊崇,何必定要归并五派,由一人出任掌门?如此大动干戈,伤残同道,岂不为天下英雄所耻笑?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这是一个人的欲望使然,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,有些人什么事情、什么手段都能做出来。师太,你认为没有必要的事,有人却认为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,谁敢挡他的路,他就会不择手段地干掉。师太你们以后要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定闲师太说道:“贫尼实在不信左盟主会做出此等卑鄙之事,不管怎么样,贫尼还是要多谢于少侠的好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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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仪琳姐姐,非非终于见到你了。”曲非烟一见到仪琳,马上就跑过去挽着她的手。

    仪琳见到三人,微微一喜,说道:“原来是非烟妹妹和于大哥,你们怎么会来到恒山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说道:“我们是来送书信,也顺便见见你。”

    仪琳脸上的喜色很快就消失,转而郁郁寡欢。只听她说道:“那你们可以在恒山多待几日,好好游玩一番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笑道:“仪琳姐姐,你可要陪我们啊。”

    仪琳说道:“我每天都要诵经和习武,恐怕没时间陪你们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说道:“仪琳姐姐,你也太不够意思了,我们难道来恒山一趟,都不肯陪我们玩玩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凑到曲非烟耳边细声说了几句,曲非烟说道:“噢!仪琳姐姐,你好像很不开心,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你是在思念令狐大哥吧?”

    仪琳被说中了心事,顿觉大窘,脸颊红了起来,急道:“不……不是,你们不要乱说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仪琳妹妹,自从令狐冲在衡阳救过你之后,你心中便想着他,念着他,茶不思饭不想的,我知道你是喜欢上了他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也说道:“仪琳姐姐,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好,要不非非来给你做这个媒人,我去跟令狐大哥好好说说,让他娶了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仪琳急道:“不要……,你们不要去找令狐大哥,他喜欢的是他的小师妹,而且我是出家人,跟他根本就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曲非烟说道:“仪琳姐姐,出家了也可以还俗……!”

    仪琳急道:“你们别说了,如果你们还要这样子的话,我以后就不见你们了。”说着跑回自己的卧房。

    仪琳走后,曲非烟问道:“于大哥,你有什么办法了却仪琳姐姐的心愿?”于秀吉说道:“看来这件事情还得慢慢来呀,以后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此后一连几天,仪琳都陪着三人在恒山游山玩水,于秀吉和曲非烟虽然不说令狐冲的事情,但仪琳仍然还是郁郁寡欢,相思病真是不好受呀。

    从恒山下来后,于秀吉三人在附近镇上找到一间食肆,叫上大鱼大肉大吃一顿。这几天在恒山都是只能吃素,三人憋得难受。

    “于贤弟,原来是你们呀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一看,原来是胡斐和程灵素。几人坐在一桌上,相互说着各自离开后的遭遇。

    胡斐跟于秀吉一别后,带着程灵素前去苗人凤家里,碰见田归农向谋害苗人凤,还把他的眼睛毒瞎了。胡斐在刀法上受到苗人凤的指点,打退了田归农,程灵素治好了苗人凤的眼睛。

    胡斐通过跟苗人凤的详细了解,确认父亲是被田归农设计害死了。在胡家刀法上,胡斐由苗人凤传授刀法精要,终于把完整的胡家刀法融会贯通。在辞别苗人凤后,胡斐带着程灵素,前往北京追杀凤天南,也要找田归农报仇,想顺便到恒山游玩,恰好碰到了于秀吉一行三人。

    说了各自的情况以后,两人都欲切磋一番。来到一个一个空旷之地,胡斐拔刀而出,说道:“于贤弟,我这胡家刀法招数精奇,你可要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妙极,妙极!胡兄,咱们来拚斗三百合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纵身跃起,半空拔剑,借着这一跃之势,向胡斐疾刺过来。这一刺出手之快,势道之疾,实是威不可当。

    胡斐见他如此强悍,激起了少年人的刚强之气,也是纵身跃起,半空拔刀。两人在空中一凑合,当当当当四响,刀剑撞击四下,两人一齐落下地来。这中间于秀吉攻了两剑,胡斐还了两刀。两人四只脚一落地,立时又是当当当当当当六响。

    于秀吉剑法凌厉,迅捷无伦,在常人刺出一剑的时刻之中,他往往可以刺出四五剑,每剑不离周身要穴。

    胡斐心想:“你会快,难道我便不会。”展开“胡家快刀”,也是在常人砍出一刀的时刻之中砍出了四五刀。相较之下,于秀吉的剑刺还是快了半分,但桃花岛的剑法剑招轻灵,胡斐刀势沉猛,胡斐的刀力,却又比他重了半分。

    两人以快打快,什么腾挪闪避,攻守变化,到后来全说不上了,只听叮叮当当刀剑碰撞,如冰雹乱落,如众马奔腾,又如数面羯鼓同时击打,繁音密点,快速难言。郭襄、曲非烟、程灵素在一边看得目眩神驰。

    于秀吉斗的兴起,大呼:“痛快,痛快!”剑招越来越是凌厉。

    胡斐心惊,将生平所学尽数施展出来,刀法之得心应手实是从所未有,自己独个儿练习之时,那有这等快法?原来他这胡家刀法精微奇奥之处甚多,不逢强敌,数招间即足取胜,其妙处不显,这时给于秀吉一逼,才现出刀法中的绵密精巧来。

    于秀吉武功已经跻身于绝顶行列,当此快斗之际,竭力要寻胡斐刀法中的破绽,可是只见胡斐刀刀攻守并备,不求守而自守,不务攻却猛攻,每一招之后,均伏下精妙的后着,哪有那么容易寻到破绽。

    不到一盏茶时分,两人已拆解了五百余招,其快可知。时刻虽短,胡斐是汗流浃背,反观于秀吉,仍然气力悠长,气定神闲。自从他得了无崖子七十多年功力后,这一年来,自己也勤练九阴真经的内功,现在虽然才十七八岁,一身内功在天下间已经少有人可以比拟。在内功方面,胡斐跟他相比差得远了。

    二人倘若并非快斗,胡斐和于秀吉见招拆招,自求变化,于秀吉凭借精妙的招式,此时已然得胜。但越打越快之后,胡斐来不及思索,只是将平素练熟了一套“快刀”使将出来应付。这路“快刀”乃明末大侠“飞天狐狸”所创,传到胡斐之父胡一刀手上,又加了许多变化妙着。此时胡斐持之临敌,与胡一刀亲自出阵已无多大分别,所差者只是火候而已。

    于秀吉一声长笑,托地跳出圈子,叫道:“胡兄,你刀法很高明!不过比起我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。”

    胡斐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没错,于贤弟你的武功,已经可以跻身于当世的前十名,我胡斐跟你还相差很远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胡家刀法果然十分精妙,只要以后能够勤练,以后胡兄在武学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”

    胡斐笑道:“跟于贤弟这一战,我受益匪浅,来,咱们再去大喝一顿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于秀吉没有使出全力,胡斐能够支撑到两三百招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几人大吃一顿后,胡斐要去北京,于秀吉要去陕西华山和终南山,便别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