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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江湖形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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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灵素说道:“多谢三位拔刀相助。”

    胡斐说道:“哪里,程姑娘你客气了,我见那三人都非易与之辈,姑娘孤身一人在此,恐怕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程灵素说道:“我本有法子对付他们,不过看在同门的份上,不忍妄下杀手。”

    胡斐说道:“程姑娘你太善良了。”

    程灵素道:“对了,三位来我药王庄有何要事?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我们是来拜访毒手药王前辈的,听程姑娘方才所说,似乎……”

    程灵素神色黯然,说道:“不错,师父已经仙逝,几位恐怕要白跑一趟了。”

    胡斐心里着急,说道:“那……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
    程灵素问道:“怎么啦?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天地会的总舵主身中剧毒,危在旦夕……”接着把陈近南中毒的症状跟她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程灵素说道:“家师虽然已经仙逝,但是这毒未必旁人便解不得。”

    胡斐说道:“对呀,程姑娘既是毒手药王前辈的高徒,想必已经得了他老人家的真传,不知可否愿意跟我去一趟归云庄?”

    程灵素说道:“也罢,我师兄师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,我既然不忍杀了他们,权且当到外面避一避吧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那先多谢程姑娘的相助。”

    程灵素回到屋子里收拾了一番,跟三人出发前往归云庄。一路上,胡斐和程灵素有说有笑,甚是投缘。

    赶到归云庄后,陈近南已经处于昏迷状态,程灵素马上检查陈近南身上之毒,说道:“这是五毒教的剧毒,如若再晚十天半个月前来,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陈近南还有救,众人落下了一个心头大石。

    程灵素首先在陈近南十几个穴道上扎下银针,放出了不少毒血,再给陈近南喂下一颗药丸,说道:“我每日如此施救,五日以后,毒性可以全解。”

    此后一连五天,程灵素都对陈近南施进行治疗,每过一天,陈近南的穴道放出来的血,就鲜艳一分,直到第五天,鲜血已经与常人无异。

    陈近南的毒性全解了以后,大伙聚集在归云庄大厅里,此时陆冠英夫妇已经回到庄里。陈近南对程灵素深深一揖,说道:“姑娘妙手回春,陈某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程灵素急忙还礼,说道: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,这时晚辈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道:“陈某身中的乃是五毒教的剧毒,据说无人可解,程姑娘年纪轻轻,医术竟然如此了得,真是后生可畏呀!”

    陆乘风道:“陈总舵主有所不知,这位程姑娘,乃是毒手药王的高徒呀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笑道:“难怪难怪,尊师一向可好?”

    程灵素说道:“家师已经仙逝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到毒手药王已经不在人世,纷纷叹息。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哎!可惜了,尊师不但医术毒术精湛,而且为人淡薄,就算世人对他有诸多误会,他也不去解释,只是一心研究自己的学问,治病救人,真乃高人也。”

    程灵素笑道:“陈总舵主,家师的确如此,你真是他老人家的知己呀。江湖有言‘为人不识陈近南,纵称英雄也枉然’,小女子不但认识了陈总舵主,还能为你疗伤,甚感荣幸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道:“程姑娘这几句话,可是愧煞陈某了。当世英雄千千万万,我怎敢当此言。说起英雄,现任丐帮帮主乔峰,镇守襄阳的郭靖,皆是人中龙凤,我陈某自愧不如呀!”

    郭襄听他提起爹爹,问道:“陈总舵主,你也认识爹爹?”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大名鼎鼎的郭大侠,我当然知道,只是一直无缘相见。”

    众人又再说起近来江湖上发生的事情,陈近南接着说道:“你们可知当今天下的四大魔教?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我听师父说过,神龙教、明教、五毒教、日月神教,是为当今四魔教。”

    陆乘风说道:“什么魔不魔的,恩师如此这般的人物,还被江湖中人称为东邪呢!”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江湖上,有门户之见,正邪之分,本来不足为奇,这数百年来,江湖中虽不太平,却也是相互制衡,然而近年来形势却发生了很多变化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道:“陈总舵主指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昔日,明教教主阳顶天,和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,突然失踪,江湖中人纷纷猜测是两人比武而同归于尽。不久,五毒教教主辞世。而此后,明教内部纷争不断,四分五裂。神龙教和五毒教也没有大的发展。而日月神教却在教主东方不败的带领下,声势日胜。相传那东方不败,武功之高,已经到了匪夷所思之竟。”

    陆乘风有点不服气,说道:“这只不过是江湖传言,未必可信,自从重阳真人过世以后,天下间能胜过恩师的人少之又少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那东方不败不但武功极高,并且野心极大。我探听到了一个隐秘的消息,日月神教已经勾结了辽国和清国两个外族。清国的皇帝许诺,如若日月神教灭掉了几个大的门派,就册封东方不败为武林盟主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这个消息,大吃一惊。本身日月神教实力就很强,教主东方不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,要是跟辽国和清国勾结起来,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可以独自抗衡。

    陈近南继续说道:“我武林中人,自然以抗击外敌,保家卫国为己任。我组织天地会,我侄儿陈家洛刚刚从于万亭手里接过总舵主之位的红花会,皆是为了抗辽和抗清。而郭大侠夫妇镇守襄阳,是为了抵抗辽国和清国的军队。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、丐帮帮主乔峰,也在尽力与外敌周旋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想不到陈家洛变成了陈近南的侄子。开口说道:“那清国的国师鸠摩智,杀害了一灯大师,恐怕就是为了策应日月神教消灭各大门派的行动,还有我的师公遇险,会不会也跟日月神教有关?”

    陆乘风道:“连一灯大师也遭不测,这……”

    郭襄说道:“是呀,一灯大师是我们亲手安葬的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原来是清国的国师鸠摩智。这鸠摩智不但佛学精深,而且学得火焰刀神功,威震中原。他于姑苏王家得到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秘笈,自此佛家和道家双修,达至更高深的境界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怪不得连一灯大师都打不过他们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说道:“于少侠,我看你跟李莫愁的交手,年纪才16岁就有如此武功造诣,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,你可要为我们武林正道多做贡献。”

    于秀吉说道:“不用陈总舵主你说,晚辈也一定会尽力去做的。陈总舵主,你刚刚清理掉身上的毒性,还需多休养才能恢复功力,待你静养一段日子后,随我一同前往襄阳,与我师父师娘见上一面吧?”

    郭襄道:“是呀,陈总舵主,你们都是英雄般的人物,一定会乐于相见的。”

    陈近南笑道:“我早就想跟郭大侠见上一面,待我多静养些时日,就跟你们一起到襄阳吧。”

    当日,陆乘风在归云庄大摆筵席,众人大吃一顿。

    第二天,胡斐说要北上找苗人凤,查探父亲的死因,告辞而去,程灵素也跟着他一起去。

    于秀吉心想,现在离出发前往襄阳也还有一些时间,燕子坞离归云庄不远,不知段誉有没有被鸠摩智掳过来,不过即使来了,鸠摩智武功那么厉害,自己还是不去赶这趟浑水为妙。这附近的风景应该算杭州西湖最有名了,还是先去杭州游玩一番,再回来归云庄跟陈近南出发前往襄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