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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:报考志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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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多年之后,爷爷奶奶相继去世,我只要是想他们了就拿出一些爷爷的藏品看一下,现在我的藏品有一半是爷爷送给我的,而且价值不菲。

    当然了,我并没有将它门出售的打算,毕竟是爷爷奶奶的遗物,虽说很值钱,但这是我对爷爷奶奶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祭奠与缅怀,或者是一种尊敬吧,爷爷奶奶对我不仅仅有养育之恩,更有救命之恩,当然了,这是后话,在这先不说了。

    我自从看到了那具明代古尸后,越发的对一些古物好奇。于是对中国历史开始了仔细阅读与研究,虽说那时候还小,接触不到一些比较珍贵的文献,但爷爷家里的藏书很多,只要没事儿了我就会读书,爷爷也愿意教我,甚至连毛笔字都一起教。后来我又缠着爷爷教我功夫,爷爷并不愿意教我功夫,说是怕教会了我担心我走歪路,因为人一旦学会用拳头说话的时候就会成为一种习惯。

    虽然爷爷这么说,但仍然撑不住我软磨硬泡的厉害,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坏事,所以就开始教我功夫,虽然刚开始只是一些基本功,但却让我吃尽了苦头,就那一件很简单的基本说来说吧。

    将一条五米长的麻绳结成大大小小十几个死扣,然后放在油里炸一下,随后又拿出来在烈日下暴晒,这样晒了一天之后死扣非常难解,于是我就骑马蹲裆式站好马步,屁股下放好香,是那种半米长的香。

    等到我将这五米长的死扣全部都解开才可以完成一个基本功,爷爷说这是练得我下盘功夫和手指上的功夫,在这期间如果我站起来,爷爷就会用一把看上去很古朴的戒尺打在我后背上,非常疼,但如果我蹲下又会被点燃的香戳中屁股非常烫,一通基本功练下来,基本上我屁股和后背会有或轻或重的伤痕。

    就这样年复一年,一直到了我十六岁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后才终结,但每次一放假爷爷都会考校我的功夫会不会退步。当然了,我这些年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些功夫,一直到现在都在练着,现在甚至连我儿子都在我的威胁下流着眼泪练这些基本功。

    别人或许不知道,但我心里清楚,自从我从事了考古这个既枯燥又刺激的工作之后,依靠着这些功夫我死里逃生了很多次,有时候我很庆幸,因为我的很多工作同事由于各种原因死过很多人,如果当年爷爷没有教我功夫,而我有没有修炼有成的话,估计现在早已经死了很多年了。

    高中毕业后我报考志愿,由于我学习成绩不错,尤其是体育和文科,所以父亲想让我考医学院,争取让我成为跟他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,母亲则想让我学理科,争取成为一名研究科学的科学家,甚至连我小时候想成为一名宇航员的梦想都说了出来,但我还是想学考古。

    父亲知道我非常听爷爷的话,于是找到了爷爷想让爷爷劝我,但爷爷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问了我的意愿之后点了点头,还说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。

    当时父亲一听就有些急了,想让爷爷再劝劝我,但爷爷一瞪眼,父亲却没有说什么,爷爷当时只说了一句话:“我自己的孙子我了解,他不管干哪一行都是可造之材,因为他可以吃苦,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有此大毅力之人必成大器。”

    随后我高高兴兴的报考了考古专业,我的志愿书上只有一个专业,因为我有自信绝对可以考上。父母虽说很生气,但爷爷发话了,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,毕竟家长式教育在中国还是相当有市场的,更何况父亲对于爷爷这种刚强的性格也一直都有一种敬畏的心理。

    暑假之后我顺利的去了北京上大学,虽说我们家乡距离北京并不算远,但爷爷奶奶还是坚持着送我去上大学,本来是我父母送我的,但爷爷说他们平时都很忙,爷爷奶奶就代替了吧。

    我记得当时的爷爷已经有七十多岁高龄了,留着山羊胡的爷爷早已经是须发皆白,奶奶当时也有七十三岁,但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很健康,这在他们同龄人中还是比较少见的。

    爷爷当时先送了我去学校报到,随后又让我带着他们去逛逛北京城,当时北京还是属于自行车的年代,大多数人没有发家致富,路上的车虽然多,但还没有达到堵车的境界,也没有现在这么污染的厉害。

    我记得爷爷到了故宫之后居然带着我和奶奶一路走来,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,就连那些还没有开放的区域都是了如指掌,甚至到了故宫博物院之后,还见到了几个熟人,看着爷爷跟他们打着招呼,一说起话来都是高谈阔论,让我忍不住有些羡慕。

    当然了,跟爷爷比较熟悉的人基本上也都是七老八十了,不过后来我才知道,那些人中几乎都是当时文物考古中泰山北斗的人物,甚至现在他们的一些著作对于中国的历史考古都有很大的指导作用。

    随后我又带着爷爷来到了卢沟桥。历史书上记载,1937年,日本部队在卢沟桥驻扎,借口失踪了一名日本军人而跟当时驻守在北京的29军发生冲突,随后29军后撤到了天津。虽说这时候的卢沟桥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样子,甚至连水都很少,但当我看到了爷爷流下的眼泪之后我震惊了。

    后来我才知道,当年爷爷就是29军中的一员,当时的爷爷只有十几岁,是童子连的排长,他们一个连甚至加上连长在内近百人,但是在驻守宛平时,除了爷爷之外,几乎全部战死,只有不到十人生还,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撤出了宛城,宛城失陷后,爷爷回到了他们所在的营,成为了一名连长,后来在多次对日本的战斗中,他们的营伤亡很大,后来营长战死,甚至连他们29军的副军长都战死。

    爷爷所在的营部退到天津之后又对日本部队展开了疯狂的打击,但毕竟装备和平时的训练不足,导致全线溃败,最终军长带着他们退到了保定一线,保定是爷爷的老家,当时的爷爷已经是营长了,虽说年纪小,但毕竟战斗经验丰富,再加上爷爷的功夫很好,所以当时全营上下都没有不服的士兵。

    后来整个29军被国民政府整编,番号不变,要南下,爷爷他们这些中下层军官想不通,日本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打,偏偏要让出大好的国土,一气之下扔了枪杆回了老家种田。

    像爷爷这种弃官不做的中下层军官当时有很多,因为他们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日本人打死炸死却不能报仇,心里很是纠结,所以才有了这种弃官的举动。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,当时的中国的军人还是很有些骨气的,但高层有很多想法,再加上国民政府当时的争论和不作为,总之原因有很多,这在就不说了。

    当时我并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流泪,在我的印象当中爷爷是一名铁骨铮铮的男人,从我小时候到长大,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对任何人说过一句抱歉的话,甚至他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也要坚持。

    但为了缅怀战友,他居然流泪了。我记得当时奶奶上前轻轻的抚着爷爷的后背,爷爷奶奶就这样站在宛城外,花白的头发随着清风飘舞,那个画面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。

    就这样,我在北京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,说实话,大学里的学习枯燥乏味,我们这个专业更是“人才凋零”,但我的老教授,也就是我的导师田教授对我很是照顾,田教授当时有四十多岁,身材不高,大概有一米七左右,而我当时早已经是一米八的个子了,虽说稚气未退,但由于常年练武,我的体重达到了近九十公斤。

    而且我并不像其他学生一样带着近视眼镜,所以我在我们班可以说是个异类。但我对中国历史和考古专业非常热爱,所以只要田教授有时间我就去找他请教一些不明白的东西,所以我的成绩在我们班里可以说得上前三名,田教授似乎认识爷爷,平时多少对我提及一点,而且他对我从来也都是倾囊而授,并不藏私,所以一直到实习,我和田教授的关系都非常好。

    说起来实习,我还是讲讲我第一次实习吧,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呢,那是因为这一次的实习几乎差点要了我的命,并且还损失了几个同学,就连田教授也差一点报销,如果不是我当时会功夫,恐怕现在就要跟我的几个同学一样死于非命了。

    事情还要从头说起,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,当时田教授在讲台上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上课,从后天开始就要进入实习期了,有的人会进入研究所实习,有的人会加入考古队,去跟随考古队去发掘古墓,大家都将自己的意愿写在纸上,如果名额允许的话,学校一定会按照同学们的意愿去安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