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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章 武工队是啥?第三节 六安瓜片

作者:寒潭水一色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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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保定的地下党组织在1940年曾经被破坏过一次,现在这批人都是后来重建保定站的时候,从天津、济南、延安等地调过来的,都是我党长期肩负地下工作的老同志了,其中这位保定站的书记,从事地下工作已经十多年了。.

    在这样的领导面前,杨棒子还真不敢像在根据地那样,没大没小的,他这个人对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向来还比较的谦虚,打仗他不服这个不服那个的,可要说这敌后的情报工作,不擅长的就对人家很客气。

    书记同志也瞧出来一说目前没杨棒子他们什么事做,这伙计一脸的失望了,也早就听说过晋察冀军区有这么一号二杆子人物,有心地点拨点拨他,就给讲了一些地下工作的基本注意事项,还有搜集情报和建立关系网的要点。

    听得杨棒子那是特神往的样子,就和听人说八大碗满汉全席,馋的顺嘴流哈喇子那样的,韩科长抽着烟瞅着杨棒子听的这个入迷呢,看看书记这也没啥事了,就告诉杨棒子下午没啥事,带他去搜集情报去。

    嚯!一听带他出去搜集情报去,杨棒子这一抹嘴,从炕上蹦下来,趿拉上鞋这就要走!

    书记和韩科长哈哈这一笑,笑的杨棒子还不好意思了,停下脚步,摸着后脑勺看着两人。

    书记说你还是个急姓子,这在虎穴狼窝呢,可不能这么毛燥燥地,凡事还得仔细起来,你看看你现在穿的这一身,能出去吗?

    敢情啊刚才换下乞丐的烂衣裳,洗吧洗吧擦吧擦吧的,换上的还是包裹里从山里传来的粗布长棉袍啥的,穿着这一身出去,和城里人身上的可是不入群的,太扎眼,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乡下来的。

    老百姓的看出你是个乡下山里来的不打紧,街上的鬼子便衣**啥的到处都有,让他们盯上你可就不那么得劲了。

    所以啊要出去转悠还不想身后多几条尾巴,就得换一身行头。

    商量了下,决定留下马六子和傻柱子,其他人都去,一来呢见识下保定城,熟悉下地形,二来呢老瞎子和二秃龙是见过大城市世面的,派头也够,这个身份好弄!

    二秃龙一身的皮料,还给戴上几枚戒指,一看就是从关外来的富商,有钱!有肚子!老瞎子戴上服玉石的眼镜,瓜皮帽呢一扣,长袍马褂的一穿,得,账房先生都不用介绍。

    小梁子人长的机灵,孩子气还有,正好穿上细布面的袄卦,扮个小厮的左右的陪着二秃龙,提着包接个衣裳啥的。

    铲子猴呢前后的开个门啊,挡个人啊,一看这就是跟班的伙计,有眼色腿脚也利索。

    就杨棒子最惨!紧收着腿的絻裆裤用条宽腰带缠好了,上身来件磨得锃光拔亮的光板棉袄,毛都掉的差不多的狗皮帽子再一扣上,包袱往后背上一缠,一看不是车夫就是挑担的。

    保定站的出了位同志带着这一行人从侧门出了秘密驻地,这才走出去没多一会呢,杨棒子这又和上午来的时候一样了,蒙了!

    街口那就等着几辆黄包车的,一见他们出来,当下就让上了车,拉起来跑地一溜烟的快,这都是安排好的,拉车的也是自己人。

    今下午就是转保定城的,沿着几条大街,先走的几个城门,为啥啊?呵呵,习惯!先看好退路!这保定的几个城门可都有讲究的。

    过去老话说呢,一门为屯,两门算寨,三门是堡,四门才算城呢!唐县就三门,这保定啊大城门楼子四座,还有两个小偏门。东门叫“望灜”,西门遥对着恒山,所以呢叫个“望岳”,北门对着京城呢,就叫“拱极”,南门的名有来头,据说是取自《吕氏春秋》中“东南曰薰风”之意呢叫个“迎薰”。

    两个小偏门呢,一个是35年东北军万福麟部驻扎在保定的时候,为了出城训练方便,在南城墙上开了小门,当地人叫“小南门”,还有一个小西门,是鬼子占了保定后,为了方便出去扫荡,就在城墙西南角上开凿的。

    各城楼下均是券形门洞,门洞宽约2丈,深约3丈5尺,城楼朝向正南正北。各城楼外均建瓮城,瓮城上也筑有城楼,称箭楼。瓮城门洞朝向各异,西门朝南,东门向北,南北门均向东。每个瓮城城墙内朝正门建有门神庙,东门三元宫,西门三圣祠,南门关帝庙,北门真武庙。

    不过杨棒子对这些庙啊啥的还不那么感兴趣,城隍庙后的“杂八地”才是他最乐意待的地,这里都是打把式卖艺的,赶上过年,本来就是保定最繁华的地界的城隍庙,那更是人挨人人挤人的了。

    人家同志呢也是带着他们走完了几条大街和城门呢,带着来这走马观花地看看就得,没想到杨棒子看着热闹多,下了车了!

    瞧热闹的瞧的走了神,人太多,这一哄秧子的,得!走散了!等杨棒子从耍旗杆子的那转过身来,一起来的几个早没人了!

    这下着了慌了!道还没记熟呢,这就走丢了!不过呢,马上这小子就眉开眼笑的了!为啥啊,一摸兜,他装乞丐一路讨要的大子啊铜板啊啥的,还有洪梅给的大洋,小梁子给装在布袋里就在他怀里呢!有钱在怀里,腰杆子就硬气呢!

    这小子也不急着找其他人了,碰上老豆腐也来上一碗,瞅见炸油条的也弄上两根,蒸饺开笼屉了也包上三五个的,一路吃一路瞧稀罕的,还蹲在小画书摊跟前,和一帮孩子挤一块堆看了会子小人书。

    你说这点出息吧!不是吃就是看小人书的,这哪像个领着千军万马的司令呢!

    看看太阳偏了中了,这吃的太多,人多挤的也身上燥的很,口渴了,一抬头,前面街边上搭着白布帘子的一看是个茶楼,心说上去弄碗茶喝喝,有年头没喝到茶叶了,都忘了是啥味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呢到了茶楼下,抬腿要上楼呢,让肩头上搭着白毛巾的伙计一把给拦下了,上上下下地瞅了他几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杨棒子还要硬上呢,那伙计一拽他胳膊,撇撇嘴,往门外那偏了下头,杨棒子顺着他撇头的方向看去,门口几个热气腾腾的大铜壶,一溜白布铺好的桌子上,白瓷碗里黄澄澄的茶水还冒着热乎气呢!

    这个杨棒子明白啊,大碗茶嘛,一个大子一碗,喝完走人,不设座不添水!

    敢情这伙计把杨棒子当成是拉脚的苦力了,瞅着也像啊,一身粗衣裳,还背着个包裹的,咋看咋都是进城干苦力的乡下人呢。

    杨棒子刚想转身出去呢,可一想,娘滴,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!老子偏整整你这狗眼呢!伸手从兜里掏出十几个大洋来,在手里上下的垫着,叮叮当当的清脆的很!

    那年头街上用的不是伪币就是军票,真金白银的太少见了,这大洋一块就能买一大袋子白面呢,穷人家一年也攒不下几块呢。

    跑堂的傻了!没想到一个臭苦力的还能掏出这么多的大洋来!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杨棒子手里的大洋,都不带眨巴眼的,旁边几个本来进出的客人也都停下了脚步,看这位爷这是闹啥呢。

    杨棒子捻起一块来,用力吹了一下,指尖捏着放到伙计耳朵边,那跑堂的听着嗡嗡声,脸上都笑开了花了!一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,杨棒子把银元放回怀里,昂首阔步才上了楼梯,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吆喝:“楼上一位贵客请!招呼好嘞!”

    娘滴!老子穿絻裆裤就是喝大碗茶,一掏大洋就是贵客了!这城里人可真不地道!

    楼上就是不一样,古色古香的门窗,跑堂的都不是短打扮了,也是长袍马褂的,满脸堆笑地问杨棒子几位啊是来个单间啊,还是安排个闲坐呢,杨棒子鼻子哼了一声,心想还是单间不乍眼的,就要了个临街的雅间。

    够麻利的!他这还没把包裹接下来放好呢,人还没落座呢,大托盘就上来了!黑白瓜子各一碟,御香园的果铺,开口笑的糖炒栗子,金丝糕,稻香村的点心这就上齐了。

    杨棒子一个穷人家出身的,哪懂这些啊,可也不能露怯啊,干脆也不说话,大刺刺地一坐,摆摆手,让伙计出去呢,可你没点茶呢!伙计报了一堆的茶名呢,杨棒子听都没听过,干脆就挑伙计说的最后那样来了一壶,六安瓜片!

    这茶好,慈禧太后当年一个月就得喝十四两呢,这可是前清的贡品,茶色泽翠绿有光,香气清高,滋味鲜醇,回味甘美,汤色清澈晶亮,叶底嫩绿,好东西可到了杨棒子这了,也品不出啥好来,就觉得这玩意比大碗茶喝着香,这下就记住名了,隔多少年以后呢,和人显摆还说老子当年在保定城喝过最贵的茶叶呢!

    几个碟子是吃的溜干爪净的,茶水呢续了三壶了,来续水的伙计心里还说呢,这打哪来的乡下土财主啊,吃没吃相的,喝茶和用桶灌一样。

    抹抹嘴的这就准备着走了呢,听见街上动静不对呢,伸头一瞅,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街上,人们都惊慌失措的四下躲避着,从南边过来一队马队,大洋马踢踢踏踏地横冲直撞的。

    马上一看就是穿着鬼子军装的,打头的留个小仁丹胡,挎着军刀,肩章杨棒子认得,这是个大佐。

    马队的前头是一帮子的便衣队的**,拿着木棍子啥的也趟着道,沿街的老百姓都躲避在门洞子和街沿那,不老少的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。

    茶楼是在三岔路口的东北角上,斜对着南面来的这条街,杨棒子站在窗前,隔窗开了小半扇,正好能看到街上的情况。

    眼瞅着开道的**到了岔路口了,把东边的人拦住了,正往西边那赶人呢,马队离着街口这也就是个二三十米了,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吧,不知道咋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颠颠地往街当间跑呢!

    黄土铺的地上,一个已经被踩坏了的玉米秸秆做的风车躺在尘土里,小家伙估计是刚才被**这么一驱赶,手里的风车掉地上了,这从大人们的腿下钻出来,想拣回去呢。

    你说这鬼子有多坏,打头的那个大佐明显看到有个小孩跑出来了,你勒下缰绳也就十来秒的时间,那孩子见了风车也就跑回去了,可这鬼子一提缰绳,双脚一磕马镫,跨下的大洋马咴溜溜地一嘶鸣,抬起前蹄,后腿一用力就蹦了过去!(未完待续。)